巩见坤,1992年生,淄博市桓台县人。任教于马来西亚马来亚大学(世界QS排名65),博士生导师,国际传播学会会员, 兼任两本国际SCOPUS期刊副主编。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交媒体、数字新闻、健康传播等。
他是一名学美术的艺术生,却成为新闻传播学博士;当很多在读博士为在核心期刊发一篇论文犯愁时,他读博期间却已成为一家核心期刊的副主编;任职高校不知经历多少关才能崭露头角,他入职就是博导。今天,我们走近淄博这位求学经历颇有些传奇色彩的年轻人——巩见坤。
上大学前,巩见坤的学生生涯是在家乡桓台度过的。初中毕业时,他与众多同龄人一样,都有一个“一中”梦,然而他没有考上桓台一中,只得去了桓台二中。
为了考大学时更有把握,巩见坤在高中选择了学习美术,因为艺考分数低一些。即便这样,2010年他参加高考时,也只是被位于江西的一所“双非”院校录取。
选择美术,只是为了高考好考一些,这并不是巩见坤的特长和初衷;到一所“双非”院校,更不是他的理想和目标。大学入学第一天,巩见坤就问辅导员:“老师,我将来想考研,咱们这里的学生一般考取哪所高校的研究生?”辅导员一听很惊讶,回答说:“咱们这个专业还没有过考研究生的。”
听了这句话,巩见坤不但没失望,反而更加坚定了考研的信心。他想:“以前没有考研的,我考上不就是第一个了吗?”就这样,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巩见坤的目标就是考研。“本科是‘双非’,研究生至少得进一所211吧?”巩见坤这样勉励自己。当时,江西唯一的一所211高校是南昌大学,他的目标就此锁定这所大学。
功夫不负有心人。巩见坤如愿以初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南昌大学视觉传达方向的研究生。视觉传达,包括策划、广告、文案等。巩见坤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文字工作者,不太适合做设计、搞美术。读研的第一天,他就问导师:“我想读博,能给指点一下方向吗?”巩见坤又向着读博的目标出发了。
考博比考研要难得多。读研期间,巩见坤多方打听、比对,决定申请到国外读博,他的目标是美国波士顿大学。申请成功了,但这所高校没有奖学金,5年大约需要200万元。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他只好放弃了。
听说到东南亚的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读博,费用相对较低,巩见坤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信息。凭着自己较好的英语水平,巩见坤不通过中介,直接通过电子邮件频繁与东南亚的一些大学联系。2019年7月的一天,他正在一家教育培训机构上雅思课,他的一位朋友问他申博怎么样了?他打开邮箱一看,原来几天前就已收到了马来西亚最好的大学马来亚大学的回复。此时距开学不到两个月了,身在南昌的巩见坤和远在家乡的父母同时准备,2019年8月27日,巩见坤只身飞往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
一下飞机,巩见坤有点伤心,满眼看到的基础设施远没有国内先进。大学不提供住宿,巩见坤报到后先在一家旅社住下,然后四处租房子。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第一次尝到了生活的艰辛。
让巩见坤感到更困难的是博士论文。导师和他一起确定的题目是《中国媒体的发展历程》,在写作过程中,导师的指导并不多,等写了一半需要开题答辩时,巩见坤被告知,论文换题、重写,他顿时觉得没有了方向。这时,导师又告诉他一个题目,大意是中国的某个节日在六个国家的体现形式。这六个国家语种不同,需要查阅六种语言的报纸,这是个非常细致繁琐的功夫活。巩见坤写了2万多字,让导师指导一下。他清楚地记得,那时正值新冠疫情,那是在一个露天的餐厅。虽然当初那个题目是导师定的,但现在导师却说:“这个题目也没有什么创新,现在正值疫情,人们都关心健康,你再换个题目吧。”
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当初又是导师亲自定的题目,现在却需要换题重新开始,这对巩见坤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让他更难接受的是,导师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下学期我就要退休了,你需要另换导师。”
换题、换导师,带的钱也快花光了。没有钱就没法交学费,交不上学费学校就不会派导师。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巩见坤几乎崩溃了,第四学期他只好选择了休学。
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巩见坤更加想家,甚至想过放弃学业。他想起从国内走的时候,父母为他举办了升学宴,亲戚朋友都来祝贺他。想到这里,巩见坤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我现在回去算怎么回事?自己没面子,父母也跟着丢脸!我不能回去!”
万般无奈,巩见坤去见了心理医生。医生告诉他有两个办法:一是彻底放弃,不再考虑这事,逐渐从痛苦中走出来;另一个就是再难也要咬紧牙关坚持住,绝不放弃。巩见坤选择了坚持。
山重水复,巩见坤突然想起了他认识的一个华人老师,名叫戴维,就给他发了电子邮件,问他有没有办法。没想到,戴维很快回复了,足足三四页纸,鼓励巩见坤不要放弃。巩见坤顿时觉得像黑夜里看到了一束光,通过邮件,戴维指导巩见坤怎么选题、怎么查资料、怎么写作。每周大约有两天时间,巩见坤线上与戴维交流。这个过程大约经历了半年,也就是巩见坤休学的那个学期。回想起来,巩见坤说:“那半年对我来说,就是魔鬼训练营,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学术。”
转眼又到了下一个学期,巩见坤申请再次入学。戴维给他介绍了一个导师,这个导师是马来西亚人,是一位女士,曾在美国留学,她开放、包容,对巩见坤的所有提问都认真回答,从不敷衍。她给巩见坤回复邮件的时间很多都是凌晨三四点钟。看她改过的每句话、每个标点,对巩见坤来说都是一种学习和提高。
就这样,第五个学期巩见坤的博士论文就写完了,足足8万字。这时要举行中期答辩,导师和巩见坤都觉得没有问题,结果却失败了。当时,巩见坤很伤心,导师也哭了。巩见坤仰天长叹:“还得重新改,什么时候是头啊?”
又过了两个月,经过反复修改,巩见坤终于通过了中期答辩。等毕业答辩时,竟然一次就轻松通过了。国外的论文答辩是当场宣布结果。论文答辩通过那天,巩见坤回到宿舍,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整整睡了一天。他说:“三年里,哪天都是到凌晨一两点,什么时候能睡个自然醒啊?论文通过了,终于可以睡一大觉了。”
在博士论文写作、修改期间,巩见坤并没有把目光紧紧盯在博士论文上,他在查阅资料、与导师交流的过程中,有很多新的发现和思考。他把博士论文写作过程中的“边角料”,通过归纳、整合,加上自己的心得,写成论文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这些“副产品”竟达到了24篇,有的还是发在了核心期刊上。完成博士论文的同时,还能完成24篇高质量的论文,就连巩见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老师和同学们更是向他投来了羡慕、赞许的目光。
因为发的论文多,巩见坤的名字引起了一家期刊主编的注意。有一天,他接到了这位主编的邮件,问他是否愿意做这家期刊的审稿人?这让巩见坤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也引起关注了,心里有种美美的成就感。
读博期间,巩见坤还做了一件事,就是与学弟学妹合作写论文,帮助他们投稿。他经过的弯路、积累的经验,对那些刚刚走上学术之路的学弟学妹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巩见坤是个热心人,他甚至帮助导师辅导他的学弟学妹。导师称赞他:“太棒了,我的很多工作你都替了,并且干得很好!”思想是需要交流的,观点是需要碰撞的,也正是在带学弟学妹的过程中,巩见坤完成了自己的不少论文。
博士毕业后面临就业问题。巩见坤想过回国,他往国内的几所大学投了求职简历,都没有收到回复。他就读的马来亚大学,世界排名靠前,他感觉没什么希望,只好把简历投给了马来西亚的其他大学。就在巩见坤等回复的时候,他所在学院院长问他:“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巩见坤回复说:“正在找,还没收到回复。”院长朝他笑了笑说:“还等什么回复?愿意留在咱们马大吗?”连想都不敢想的巩见坤惊讶地问:“真的可以吗?”院长亲自给马来亚大学校长写了推荐信,巩见坤顺利入职马大。由于他在学术上的众多成果,他入职即以高级讲师的身份上课并做博士生导师。
留学的三年,正值疫情三年,期间巩见坤没有回国。当工作安排妥当,他回家探望父母。他的亲戚朋友惊讶地问他父母:“你儿子不是学习一般化吗?怎么会博士了呢?怎么还成了知名大学的老师了呢?”个中甘苦,只有巩见坤知道。
现在出国留学,一般会选择到欧美国家,较少选择去东南亚,因为有一种看法,东南亚国家除新加坡外,其他国家的博士都是“水博”,甚至以为有钱就能买个学历。其实,像马来西亚马来亚大学这样在世界排名前列的高校,读博还是很难的。说起这个问题,巩见坤说:“只要你不水,就不怕别人说你水。水不水,要靠自己的水平、能力、论文质量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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